致理想
近来疏懒成性,虽然引起了警觉却没有为此改变些什么。自我嘲解一句吧:偶尔的放纵并不意味着什么,苦行僧般的修行并不值得颂扬,追逐的过程应该保持一种轻快的步调。
在周围人眼里我是个淡漠的人,很少会被感动,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有故作深沉的嫌疑,因为认识世界相对于认识自己而言是件容易的事情。又是否是自己将姿态摆得过高了呢?做官和做书生,本来就不容易两全,如果可以的话,我更愿意做后者。做一个高谈阔论、百无一用的书生。
想象总是丰繁的,梦想总是五彩斑斓的,可现实总是经不起推敲的。
像所有这个年龄段的青年一样,我充满着困惑和迷茫;自诩为正义的化身;满脑子愤世嫉俗的念头。憧憬着大起大落、大开大阖的人生。同时也被形形色色的绳索牵绊着,但我知道每一种牵绊都是暂时的,牵绊只是作为挣脱的动力,有牵绊才会想挣脱,在挣脱的过程当中成长了,成熟了,成功了。
三毛说:成熟和成功,必须付出相等的代价。也许吧,化蛹成蝶的过程是必须经历阵阵剧痛的。www.lishaowen.net
展望过去几年,不知不觉中树立了一座座丰碑。我想,既然被称作丰碑,那就是永存的!由于脚步匆匆,没能为他们细细刻上碑铭。在我看来,耸立着,已经足够。每个阶段,每个地方,每种状态,都留下了深刻的画面,不多,一张足够。
生命曾经如此活跃、奔放、浪漫过,偶然地、又是宿命地在一个瞬间突然凝止,从此千年不悔,那该是一组多美唯美的画面啊。如同松树枝干上的一只甲虫,一滴毫无预兆的松脂落下来裹住了他,于是身躯和松脂一起形成晶莹透亮的琥珀。
是生命不拒绝悲剧才显出他的真实?还是应该为心中的美丽未曾被破坏而感到庆幸?暂且不管,这已经提升到另外一种审美层面。我只懂得,一个死于追逐理想途中的的人是幸福的,一个死于懵懂状态的人是幸福的。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,行者死于沙漠荒山…,都是唯美的,扪心自问一句:你是否像精卫、夸父、愚公那样殚精竭虑过?
感慨归感慨,怀旧归怀旧,不妨碍我憧憬未来。若想遗忘,便有勇气不再想起。那一刻的我往往有诡异的毅力。或许,这便是我爱自己的地方吧。我爱自己的坚韧和执着,爱自己比外在强大许多的内心。我会拾起我的行囊,卸下里边不该装载的重量,重新上路。
“曾听到《出埃及记》那悲怆的歌声,简薄的行囊,粗砺的衣履,苍凉的目光。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,都不清楚。”老余笔下的行者和壮士是多么让人神往啊!
[…] 子曰:“君子谋道不谋食,忧道不忧贫”,但真像颜回那样: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,是不现实的,是只能被崇拜、被供奉的。只希望在养活自己的同时能养活自己的理想,能像黄山松那样,傲然挺立,不,应该避免一个“傲”字,栽过不少跟头了,改为卓然挺立吧——虽然岩石很坚硬,但也要汲取养分往下扎根,用生命的坚韧和顽强战胜一切不期而至的不可预知,长粗长壮,并成为风景线。 […]